第七卷 迷途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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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道：“宛儿，你知不知道你变了，换做以前你不会这么……咄咄逼人。”
“我变了吗？也许吧。”林宛儿看着窗外，汽车跑的飞快，车灯闪过之后，迎面而来的只是那一团接一团化不开的夜色，“这个世界就是这么黑暗，以前是爸一直在为我照路护航，可是现在我只有靠自己，六叔骂醒了我，我是该从童话里清醒过来了。当我那天走进会场的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变了，我可以不再是林宛儿，但我首先必须是林福衡的女儿。”
她转过头凝视着李晓，凄然道：“阿晓，你讨厌我了吗？因为我不再纯洁了，我现在开始学会欺骗了。”
李晓摇下车窗，点上烟，闷声道：“你没有错，是我没用，什么也帮不了你，这种事本来就不应该由你一个女孩子来承担。”
林宛儿依偎了过去，道：“为什么这么说，你有你的原则，我不会勉强你的。我也不需要别人帮助，我能行，我血管里留着我爸爸的血，无论如何，我都会撑下去。你只要把肩膀给我靠着就行了，好让我回家的时候有一个不需要掩饰自己的地方。”
李晓苦笑，怎么听起来自己倒像个家庭妇男？其实不止是林宛儿变了，自己又何尝没有改变？自从脱下军装的那一天起，自己就变了，昔日的锋芒早就让这五年的生活磨平，这世界只剩下一个冷漠、虚伪、无奈、愤世嫉俗、瞻前顾后、随波逐流的李晓，现在的自己和往日的自己除了是同一个身躯外，还有任何的联系吗？不能改变社会，那只有改变自己，这几乎就是一个单向的选择，没有人能拥有改变社会的能力，至少自己不行。
电话铃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李晓接完电话后显得很诧异，道：“宛儿，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去见一下朋友。”
林宛儿问道：“谁？”
“阿火。”
周火火来了，约了李晓在一个地方见面，虽然现在二人关系有些疏远，不如原来那样无话不说了，但异地见面总是亲切点。
“你怎么会来？”李晓想不通，难道是旅游来了？
周火火狠狠抽着烟，脸色很凝重，道：“你知道我干什么来了？”不等李晓回答，他就道，“我现在在赵利剑手下干，他叫我来监视你和宛儿。”
李晓一怔，道：“说清楚点，你跟了赵利剑？你神经病啊，自己有地盘不要，去给人家卖命？”
周火火骂道：“妈的，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有老大不做去做小弟？没办法，我虽然当了青龙帮的老大，但是熊哥的关系没接过来，官面上的人不甩我，处处跟我作对，实在不好混。”
李晓道：“那你就跟赵利剑？他给你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不重要，再大的好处我也不能出卖兄弟，重要的是他的条件是要我过来投奔你，然后负责把你这段时间的行踪汇报给他。他妈的，一听这个我就答应了，想阴你，那我还不将计就计？”他把烟头扔在脚下碾碎，摸摸身上没烟了，从李晓口袋里扒过一根，道：“说说，你什么想法？时间不多，他派了两个人寸步不离的监视我们，我把他们灌醉了，现在是偷出来先跟你通个气，小王还在那边照料。”
李晓没想到赵利剑的动作居然这么快，看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今天晚上大家不过都是在演戏而已，他对林宛儿从来就没有放过心。只是亏他想的出来找周火火来打入自己的内部，他根本就不了解十几年兄弟的感情就算再不合拍也不是用金钱就可以收买的，这一步棋他走的不可谓不臭。
“好，我们就将计就计，明天你来找我，我把你介绍给六叔。”
二人约定好即分手，回去李晓把原委和林宛儿一说，林宛儿点点头，道：“我会和六叔说的，明天起他们就正式加入林氏。”见李晓一副高兴的模样，她忽地道，“阿晓，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真的是来监视我们的？”
李晓一扬眉，奇道：“本来就是啊，这不是说好的吗，你在说什么呢？”
林宛儿踌躇了一下，道：“阿晓，我知道你们是很好的朋友，我说了你不要生气，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朋友他们的真正的目的？也许他们就是过来监视我们的，但是他们只有这么说反而会取信与你……”她见李晓的脸色阴沉下来，忙道，“对不起，或许我不该这么胡乱猜疑，但是现在这个世界上我除了你谁也不信，包括六叔在内。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每一个人的选择都不再是旁人可以控制的……”
李晓手中的烟卷被夹的稀烂，他没有生林宛儿的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林宛儿的猜疑有她自己的道理，可是他根本就不愿意去这么想，军装没了，爱情没了，梦想没了，难道连最后一点友情也要葬送在这个俗世洪流里？难道这个世界就再没有一点纯洁的东西可以保留？
“人本来就是矛盾的动物，我觉得你不应该太相信你的朋友，我不敢说他们一定就是奸细，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左右逢源，两面讨好，以争取最大的利益，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虽然李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林宛儿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我也不是说叫你一定不要相信你的朋友，我只是希望你多一个心眼而已。”
说着她幽幽叹了口气，道：“阿晓，我知道，很多事其实不是你想不到，而是你不愿意去想。你就像藏在茧里的蛹，所有的锋芒都被遮住了，只可惜，我不是那个可以让你化蝶的人。”她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很晚了，睡吧。”李晓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临走，他道：“还有，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次日，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周火火带人来投，而六叔则派人严密监视着林雁儿、赵利剑夫妇和群叔的一举一动，消息不断的传到林宛儿这里。
“大小姐今天去拜会了王董。”
“群叔现在出门，他和江董约在茶楼见面。”
“大小姐约周董吃饭。”
“群叔今天约钱董打高尔夫球。”
……
林宛儿把这些都记录在纸头上，一条条的按时间顺序摆在桌面上，仔细的分析，道：“六叔，你把我愿意支持姐的话带给了那些原来支持我的董事，他们怎么说？”
六叔道：“他们都说二小姐很识大体，是个人才，他们愿意继续支持林家。”
林宛儿满意的道：“嗯，只要他们愿意继续投我们的票就行。”
六叔叹道：“宛儿，你真的不和你姐争了？你如果不放弃的话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林宛儿盯着那些纸条，头也不抬的道：“我既然答应了姐退出，那么这个态度就一定要和这些董事表明，不然姐凭什么相信我？”
六叔道：“我只是替你可惜，本来你的机会要比大小姐要大。不过你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大小姐也姓林，只要她能坐稳这个龙头的话我也放心了。”
林宛儿抬起头，温言道：“六叔，我知道你跟爸的关系，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我们好。你放心，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就尽管放宽心，站在我们身后给我们压阵就行。”
六叔脸上流露出欣慰之色，道：“你能懂事那我就真的放心了。”
这时又一个消息传递进来，六叔接过纸条惊的呆了，道：“什么，阿仁死了？”
林宛儿惊讶的从六叔手上把纸条拿过来，扫了一眼，念道：“十四点二十分，仁叔与群叔在茶楼见面，十五点出茶楼，半路即遭到枪击，当场死亡……谁干的，查出来没有？”
负责传递消息的人恭敬的道：“一个摩托车手经过仁叔的坐车时突然开枪，一枪毙命，随即人就逃了，不知道是哪边的人。”
六叔难过的以手加额，道：“仁叔在投票时投的是弃权票，所以这次是双方争夺的主要目标。几十年的兄弟啊，他们真下的去手！”
林宛儿道：“六叔，凶手很明显，仁叔答应了投谁的票，那另一个人就是凶手。”
六叔长叹道：“山雨欲来，腥风血雨啊，看来谁也阻止不了了。二小姐，你的意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大小姐手里没兵，指挥不了几个人，就靠阿剑从外地带来的那点人根本不够看，群哥一翻脸就能灭了他。”
林宛儿正色道：“在没有查清楚仁叔是谁杀的之前，我们当然要帮自己人。”
六叔道：“如果查出来阿仁是大小姐下命令干掉的我们怎么办？”
林宛儿冷笑道：“不管是谁，如果有确凿证据他杀了自己人，那他就是笨蛋，社团绝不会答应，到那时候谁也自身难保。”
最热闹的场面出现了，就发生在仁叔的灵堂前。
做为社团的元老，门生故旧无数的仁叔，他的死应该是有着轰动的效应。大批人员到达灵堂送行，中国奉行的人文是人死为大，没有谁会去和死人计较，哪怕生前并不友好的对手，这种场面活动能参加就一定会参加，这体现了一个人的胸襟，再小气的人这个时候也得充场面。
林宛儿、李晓、六叔赶到灵堂，向遗像鞠躬之后又和家属见礼，他们算是中立派，和仁叔的死扯不上关系，因此仁叔的家人徒弟虽然悲痛，也还是很客气的答礼，等林雁儿、赵利剑和群叔这两拨凶手候选带人赶到时，气氛就有些紧张了，仁叔的家属扳着脸，对两拨人理也不理，毫不理会他们的尴尬。仁叔的老婆扑在灵堂前大哭：“阿仁啊，你在天有灵就睁开眼睛瞧瞧啊，杀害你的凶手就在你面前，你指出来，好让我们给你报仇伸冤……”仁叔带出来的门生对两拨人更是摩拳擦掌，怒目而视。
林雁儿上前道：“仁婶，请节哀顺便，对仁叔的不幸逝世我也很难过，特别是在仁叔在答应了侄女在龙头选举上愿意帮忙之后发生这种事更让人气氛。我在这里当着仁叔的灵位发誓，不管谁是凶手，我一定把他找出来，就在这灵位面前为他伸张冤屈！”
仁婶收住眼泪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却听群叔身后一人阴阳怪气的道：“真是贼喊捉贼，在灵位面前说这种话，你就不怕真的应誓？”
赵利剑大声道：“谁干了这种事心里有素，我们问心无愧，有什么话不敢说？倒是你们，敢在灵位前说这个话吗？”
群叔嘿嘿一笑，忽地大声道：“阿仁，兄弟几十年，老哥哥今天在这里放一句话，不管是谁害的你，哪怕他就是背景再了不得，我也一定为你报仇。”说完对赵利剑冷笑道，“小老弟，轻飘飘说两句话就能洗脱嫌疑，那法院一个案子也判不了，大家又不是傻子，演什么戏？阿仁明明已经答应我站在我这边，他什么时候答应你们了？再说我和阿仁几十年兄弟，你们这些后生晚辈跟他有什么交情，他可能答应帮你们吗？说大话也不先打打草稿。”
林雁儿道：“群叔，仁叔答应我是给我爸爸面子，倒不知你有什么证据说仁叔答应你了？分明是你见仁叔不肯跟你同流合污，于是就下了杀手……”
开头双方还有些克制，言辞矛头虽然句句对准了对方，但总也加了件“衣服”，到后来为了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撇清自己，越说越赤裸裸，最后干脆就明刀明枪的指责对方，也不顾什么脸面了，这个时候败下阵来，无疑就是全社团的公敌，谁也输不起。偏偏拉选票这种事都是越秘密越好，讲究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又没有第三者在场，谁知道仁叔到底是答应谁了？仁叔的人脑袋随着话音起落一时扭向这边，一时扭向那边，也不知是该相信谁。
吵到后来也不知是下面的小弟谁先动上了手，于是一场骚乱立即波及开来，一时间灵堂上桌椅乱飞，人影乱窜，喝骂连天，好端端的灵堂顿时变成了双方厮杀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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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儿依偎了过去，道：“为什么这么说，你有你的原则，我不会勉强你的。我也不需要别人帮助，我能行，我血管里留着我爸爸的血，无论如何，我都会撑下去。你只要把肩膀给我靠着就行了，好让我回家的时候有一个不需要掩饰自己的地方。”
李晓苦笑，怎么听起来自己倒像个家庭妇男？其实不止是林宛儿变了，自己又何尝没有改变？自从脱下军装的那一天起，自己就变了，昔日的锋芒早就让这五年的生活磨平，这世界只剩下一个冷漠、虚伪、无奈、愤世嫉俗、瞻前顾后、随波逐流的李晓，现在的自己和往日的自己除了是同一个身躯外，还有任何的联系吗？不能改变社会，那只有改变自己，这几乎就是一个单向的选择，没有人能拥有改变社会的能力，至少自己不行。
电话铃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李晓接完电话后显得很诧异，道：“宛儿，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去见一下朋友。”
林宛儿问道：“谁？”
“阿火。”
周火火来了，约了李晓在一个地方见面，虽然现在二人关系有些疏远，不如原来那样无话不说了，但异地见面总是亲切点。
“你怎么会来？”李晓想不通，难道是旅游来了？
周火火狠狠抽着烟，脸色很凝重，道：“你知道我干什么来了？”不等李晓回答，他就道，“我现在在赵利剑手下干，他叫我来监视你和宛儿。”
李晓一怔，道：“说清楚点，你跟了赵利剑？你神经病啊，自己有地盘不要，去给人家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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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道：“那你就跟赵利剑？他给你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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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没想到赵利剑的动作居然这么快，看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今天晚上大家不过都是在演戏而已，他对林宛儿从来就没有放过心。只是亏他想的出来找周火火来打入自己的内部，他根本就不了解十几年兄弟的感情就算再不合拍也不是用金钱就可以收买的，这一步棋他走的不可谓不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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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一扬眉，奇道：“本来就是啊，这不是说好的吗，你在说什么呢？”
林宛儿踌躇了一下，道：“阿晓，我知道你们是很好的朋友，我说了你不要生气，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朋友他们的真正的目的？也许他们就是过来监视我们的，但是他们只有这么说反而会取信与你……”她见李晓的脸色阴沉下来，忙道，“对不起，或许我不该这么胡乱猜疑，但是现在这个世界上我除了你谁也不信，包括六叔在内。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每一个人的选择都不再是旁人可以控制的……”
李晓手中的烟卷被夹的稀烂，他没有生林宛儿的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林宛儿的猜疑有她自己的道理，可是他根本就不愿意去这么想，军装没了，爱情没了，梦想没了，难道连最后一点友情也要葬送在这个俗世洪流里？难道这个世界就再没有一点纯洁的东西可以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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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周火火带人来投，而六叔则派人严密监视着林雁儿、赵利剑夫妇和群叔的一举一动，消息不断的传到林宛儿这里。
“大小姐今天去拜会了王董。”
“群叔现在出门，他和江董约在茶楼见面。”
“大小姐约周董吃饭。”
“群叔今天约钱董打高尔夫球。”
……
林宛儿把这些都记录在纸头上，一条条的按时间顺序摆在桌面上，仔细的分析，道：“六叔，你把我愿意支持姐的话带给了那些原来支持我的董事，他们怎么说？”
六叔道：“他们都说二小姐很识大体，是个人才，他们愿意继续支持林家。”
林宛儿满意的道：“嗯，只要他们愿意继续投我们的票就行。”
六叔叹道：“宛儿，你真的不和你姐争了？你如果不放弃的话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林宛儿盯着那些纸条，头也不抬的道：“我既然答应了姐退出，那么这个态度就一定要和这些董事表明，不然姐凭什么相信我？”
六叔道：“我只是替你可惜，本来你的机会要比大小姐要大。不过你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大小姐也姓林，只要她能坐稳这个龙头的话我也放心了。”
林宛儿抬起头，温言道：“六叔，我知道你跟爸的关系，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我们好。你放心，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就尽管放宽心，站在我们身后给我们压阵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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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儿惊讶的从六叔手上把纸条拿过来，扫了一眼，念道：“十四点二十分，仁叔与群叔在茶楼见面，十五点出茶楼，半路即遭到枪击，当场死亡……谁干的，查出来没有？”
负责传递消息的人恭敬的道：“一个摩托车手经过仁叔的坐车时突然开枪，一枪毙命，随即人就逃了，不知道是哪边的人。”
六叔难过的以手加额，道：“仁叔在投票时投的是弃权票，所以这次是双方争夺的主要目标。几十年的兄弟啊，他们真下的去手！”
林宛儿道：“六叔，凶手很明显，仁叔答应了投谁的票，那另一个人就是凶手。”
六叔长叹道：“山雨欲来，腥风血雨啊，看来谁也阻止不了了。二小姐，你的意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大小姐手里没兵，指挥不了几个人，就靠阿剑从外地带来的那点人根本不够看，群哥一翻脸就能灭了他。”
林宛儿正色道：“在没有查清楚仁叔是谁杀的之前，我们当然要帮自己人。”
六叔道：“如果查出来阿仁是大小姐下命令干掉的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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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热闹的场面出现了，就发生在仁叔的灵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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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雁儿上前道：“仁婶，请节哀顺便，对仁叔的不幸逝世我也很难过，特别是在仁叔在答应了侄女在龙头选举上愿意帮忙之后发生这种事更让人气氛。我在这里当着仁叔的灵位发誓，不管谁是凶手，我一定把他找出来，就在这灵位面前为他伸张冤屈！”
仁婶收住眼泪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却听群叔身后一人阴阳怪气的道：“真是贼喊捉贼，在灵位面前说这种话，你就不怕真的应誓？”
赵利剑大声道：“谁干了这种事心里有素，我们问心无愧，有什么话不敢说？倒是你们，敢在灵位前说这个话吗？”
群叔嘿嘿一笑，忽地大声道：“阿仁，兄弟几十年，老哥哥今天在这里放一句话，不管是谁害的你，哪怕他就是背景再了不得，我也一定为你报仇。”说完对赵利剑冷笑道，“小老弟，轻飘飘说两句话就能洗脱嫌疑，那法院一个案子也判不了，大家又不是傻子，演什么戏？阿仁明明已经答应我站在我这边，他什么时候答应你们了？再说我和阿仁几十年兄弟，你们这些后生晚辈跟他有什么交情，他可能答应帮你们吗？说大话也不先打打草稿。”
林雁儿道：“群叔，仁叔答应我是给我爸爸面子，倒不知你有什么证据说仁叔答应你了？分明是你见仁叔不肯跟你同流合污，于是就下了杀手……”
开头双方还有些克制，言辞矛头虽然句句对准了对方，但总也加了件“衣服”，到后来为了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撇清自己，越说越赤裸裸，最后干脆就明刀明枪的指责对方，也不顾什么脸面了，这个时候败下阵来，无疑就是全社团的公敌，谁也输不起。偏偏拉选票这种事都是越秘密越好，讲究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又没有第三者在场，谁知道仁叔到底是答应谁了？仁叔的人脑袋随着话音起落一时扭向这边，一时扭向那边，也不知是该相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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